第4章 执照上的蝴蝶（第2页）

    傍晚的桥洞飘着细雪，陈阳数着新赚的三十六元，看见小雨正在用营业执照复印件折星星，每颗都系着极小的蝴蝶贴纸。
    "这些星星要送给警察叔叔。"
    她把玉坠焐在掌心，红绳在星群中穿梭，"蝴蝶说，星星落在哪里，哪里就会长出真相的花。"
    老周的货车在深夜带来重磅消息："周德把青山运输的股份转给了境外账户，
    过户文件上盖着你爹的蝴蝶印章。"
    他袖口的红绳终于不再隐藏，露出母亲绣的完整蝴蝶图案，
    "当年你爹为了防伪，每个印章都有三根断须，和你玉佩内侧的刻字一样。"
    陈阳的手指抚过营业执照上的钢印，突然现边缘的锯齿，竟与父亲账本里蝴蝶翅膀的断须完全吻合。
    小雨趴在他腿上，用红绳把营业执照和玉佩系在一起，突然抬头："哥，蝴蝶印章是不是就藏在我们的玉佩里？
    就像《阿里巴巴》的咒语，要龙凤合璧才能打开？"
    他突然想起石材场照片里父母紧握玉佩的姿势，龙与凤相抵时，确实形成个完整的蝴蝶形状。
    摸着胸前的龙佩，感受着妹妹凤佩传来的温热，陈阳突然明白，
    所谓的营业执照、质检报告、股权分配表，不过是命运递来的拼图，
    而真正的钥匙，始终在他们胸前闪耀。
    "小雨，你知道为什么蝴蝶要在执照上安家吗？"
    陈阳看着桥洞外的万家灯火，突然想起父亲在天之灵，
    "因为每个合法的印记，都是蝴蝶翅膀上的鳞片，能让我们在都市的风暴里，站得更稳。"
    小雨把折好的星星撒在营业执照周围，玉坠的红绳在星群中画出银河："所以我们也要给周德的账本盖蝴蝶印章，
    让每个谎言都长出翅膀，飞到警察叔叔的办公桌上。"
    她指尖划过陈阳掌心的老茧，"就像哥给手机装的小灯，再黑的地方也能照亮。"
    凌晨的桥洞响起摩托声，陈阳看见周德的身影在铁栅栏外晃动，
    金链子在路灯下泛着暗红，像块烧红的烙铁。
    他摸了摸藏在营业执照里的微型摄像头，那是老周从报废手机里拆的，此刻正对着对方扭曲的脸。
    "阳娃子，你以为有了执照就能翻身？"
    周德的声音混着痰音，显然病情加重，"石材场的火
    咳咳
    烧死你爹前，我就该把玉佩抢过来"
    陈阳的后背抵着潮湿的墙，听见妹妹在身后把玉坠贴在营业执照上，
    红绳与钢印形成的光影，恰好是只展翅的蝴蝶。
    他突然笑了，笑声惊飞了栅栏上的麻雀——原来周德的临终遗言，
    不是威胁，而是承认，而这，正是他们需要的最后一块拼图。
    这一晚，
    陈阳在日记本上写下："营业执照不是枷锁，是蝴蝶的茧——我们在里面积蓄力量，等着有一天，带着所有的证据，破茧而出。
    "旁边画着交叠的龙凤佩，红绳穿过营业执照的钢印，
    将"雨阳通讯"四个字围成蝴蝶形状，而桥洞外的江州城，
    正用霓虹为这只蝴蝶描边，让每个看过它的人，都记住：在齿轮与水泥的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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