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3章 人之常情（第1页）

    1o3月光在宿舍楼的转角处，被碾碎成银箔，郁夕抱着牧小昭，脚步踩碎一地清辉。
    牧小昭的鼻尖撞上郁夕锁骨，那里残留着酸糖果的余韵，混着体温的暧昧气息。
    快要走到主干道的时候，她忽然身体一僵，拉了拉郁夕的衣服。
    "郁夕，放我下来……"
    方才走的是小径，路上没有行人，但这会儿到了人多的地方，牧小昭还是有些羞于被人瞧见自己这副模样。
    “可以，”
    郁夕停下来，下巴抵了抵她顶，"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唔……好。”
    "你是第一次？"
    尾音被夜色吞了半句，夏夜的清风贴着她的脸颊穿过，拨乱了郁夕的碎。
    牧小昭耳尖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泛起潮红。
    “接吻的话……是的。”
    不算小黑屋里蹭蹭嘴唇，而是吻到这种程度的话——
    "真的吗？"郁夕的呼吸喷在她耳后，眼底浮着两簇暗火，"小昭的第一次，都是我的对吗？"
    “别说得那么奇怪……放我下来。”
    牧小昭咬咬唇。
    郁夕笑了，忽然松开手，吓得牧小昭攀住她的脖子，下坠的双腿在触地前被重新托住。
    “喂，你——”
    “我是想放你下来，可你自己要抱我，”
    郁夕假惺惺地埋怨道，“小昭，这可怨不得我。”
    “你又欺负我。”
    牧小昭噘嘴，不再和她胡闹，自己从郁夕手臂中挣脱出来，重新站回了地上。
    “我要回去了。今天这些事你也是冲动之下才做的吧，放心，我会当做没生过的。”
    今天生了太多事，脑子被搅得乱糟糟的。她不想再和郁夕耗着时间，背过身刚要走，手却被郁夕拉住。
    “不要，”郁夕看起来很不高兴，“我们明明接过吻了。”
    “欸？”
    “小昭，你想当做没生过吗？”
    “我只是想说……”
    “不许那样做。”
    她从背后抱住牧小昭，掌心的温度攀上了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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